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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脉·残·窥影（第3页）

他顿了顿，那覆盖疤痕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林清羽虚弱的躯壳，落在她那只依旧死死紧攥、指节惨白的左手上。

“至于你手中之物…” 老僧的声音变得极其飘渺，如同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血饲残札，灵光微现…莫怀山穷尽半生，以万千生灵为薪柴，炼那天罡毒煞…所求之‘钥匙’…”

他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的刀刃切断。

林清羽的心猛地一紧！“钥匙”？什么钥匙？难道这残页…不仅仅是纪念？她挣扎着想抬起左手，想看清那被血浸透的纸团，身体却虚弱得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

就在这时——

“嗤啦——！”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枯叶被踩碎的声响，极其突兀地从拱形石门外的黑暗甬道中传来！

声音细微到了极致，在这寂静的佛窟中却如同惊雷！

灰袍老僧那覆盖着狰狞疤痕的脸庞，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极其轻微地侧动了一下！他那一直如同古井无波的气息，陡然间变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股无形的、足以令灵魂冻结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洞窟！石佛散发出的柔和光晕仿佛都为之黯淡、凝滞！

林清羽的心脏骤然停跳！她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心脉，而是来自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在窥视！

老僧佝偻的身体依旧未动，如同扎根于岩石的枯松。但他那双自然垂落、布满老茧的枯手，极其极其缓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屈了起来！指关节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吧声。指尖并未萦绕金光，反而凝聚起一种更加内敛、更加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虚无般的黑暗！

洞窟内，死寂得如同坟墓。

石佛慈悲垂目，柔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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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阴影下，灰袍老僧佝偻的身影如同即将扑击的洪荒凶兽，无声地酝酿着毁灭的风暴。

拱形石门外，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甬道黑暗中，一片死寂。仿佛刚才那声细微的“嗤啦”只是幻觉。

然而，林清羽那被剧痛和虚弱折磨得几乎麻木的神经末梢，却清晰地捕捉到一丝残留的、极其淡薄的气息——并非毒物的腥臊，也非岩石的土腥，而是一种…冰冷的、滑腻的、如同蛇类爬行过后留下的…湿冷痕迹？

这气息转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可老僧身上那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的恐怖威压，以及他那缓缓屈起、凝聚着虚无黑暗的手指，都无声地宣告着——绝非幻觉！

有什么东西，刚刚就在门外！它听到了老僧那句未尽的话语！听到了关于“钥匙”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