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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以为秦一隅要吻自己,于是也靠过去,第一次主动地接受、甚至配合秦一隅在梦中的吻,可意外的是,这个吻在无限接近的时候,竟错开了。
秦一隅的嘴角轻轻蹭过他的脸颊,滑走,最终深埋在南乙的颈窝。他的双臂拥住了南乙,收紧。
一个紧到几乎令他难以呼吸的拥抱。
两个跳动的心仿佛正亟不可待地要融为一体,因此猛烈撞击紧贴的胸膛。
之前秦一隅梦游时,有过数不清的怪异举动,画画、看书、看动画片,扑上来强吻,像是打算吃掉他似的,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只是抱着,充满依恋,又像是安抚,摁着他的后脑,好像很怕他离开。
南乙抚摸着他的脊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越是临近新年,他越是濒临失控。情绪像水草一样缠住了他,但凡空下来,看着贝斯,他都会想起舅舅。
只有在秦一隅的拥抱里,他才真正浮出水面,得以呼吸。
忽然间,他听见含混不清的声音。
“宝宝……”
做梦都没办法放弃这么肉麻的称呼吗?南乙有些想笑,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别伤心……你还有我……”
别伤心?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令南乙敏锐地生出一丝疑虑。
难不成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那天淋成那样回来,也没有过问一句,不像是秦一隅的作风。
之前他随随便便一查,就差不多理清楚自己找他的过程,那现在呢?会不会也悄悄在背后查到了什么。
南乙靠在他怀中,还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可再没有了。
一句似是而非的安慰,令南乙愈发感到恐慌,一颗心不断地下沉,却触不到底。
这场比赛像登山一样,他越是向上,越危险,山顶的风景固然美好,但南乙也很清楚,这伴随着有可能毁掉一切的危机。
而他既是最可能置身险境的人,也是最危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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