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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养伤这段日子,沈飞白发现江雪没有当初进京那会儿黏着自己了。那会儿自己明说不喜欢她,她睡觉还喜欢紧紧抱着他胳膊,生怕自己把她丢在半路一样。如今哪怕自己主动示好,也带着几分疏离。晚上睡觉自己不抱着她,她就背对着自己缩在一角。
他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她都不主动问一句,便有些郁闷,一时又找不到话跟她聊。但还是硬坐着陪她,江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硬着头皮道:“你不用去办公?”
“今天才大年初三。”
江雪看沈飞白左右跟着她又不干嘛,便也学着他的样子,踮起脚尖摸了摸他脸颊,哄着他道:“你要是无聊没事干,我给你做个玩意儿。”
江雪先跑到后院竹林,借着体重扳弯一个细竹子,又跑回房间拿了一个绣花针放在点燃的蜡烛上烧,借着镊子剪刀把针掰弯成鱼钩状,在末尾系上绳子,做了一个简易的钓鱼竿给他道:“你要是没事干,就去钓池子里的金鱼。”
“我家池子里的锦鲤太胖了,应该钓不起来。”沈飞白认真分析道
“也是,也许你不知道,它们现在更胖了……”江雪有些尴尬道,“被我喂得太胖了。”江雪闲着无聊就喂鱼喂鸟。
“我知道,我昨天就看到廊下的那只鹦鹉已经圆滚滚的了。”
沈飞白低眸,向来淡漠的眼神里增了几分柔情道:“家里的宠物变胖了,你倒是瘦了,不过倒也长高了。”
“前天过生日那天,白天你没有回来,我自己去那边墙量了一下,确实长高了一点。”
两人边说走到院子那边划身高的墙上,半年前的痕迹还在,旧痕上果然又添了一道新痕。
沈飞白嫌江雪画得太浅,用拿石子描着痕迹重重划了一道。
很多年后,候府已散,房屋易主,草木丛生,满头白发,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沈飞白回到长安,再那已经半塌的墙上,看见了那几道浅浅的划痕依在,泣不成声。
考虑孩子
这天下午,沈飞白坐在暖炉边靠着窗外,赏着漫天飞雪,提笔作画,江雪走到旁边,看他画了一副雪竹画,便知他照着书房外的竹林画的。
只是屋里烧着暖炉,窗户大开,寒风卷进屋内,江雪一边吹着寒风一边坐在炉子边暖手,心中牢骚道,“脑子有病,窗户大开,炉子烧没烧有啥区别。暖和气都被吹跑了。”
又忍了一会儿的江雪便想去关窗,沈飞白头都没抬道:“你怕冷,烧了五个炉子围着你,我不开个窗透气,你会被烧傻了 ”
“那我去床上躺着睡觉去,不烧炉子了。”江雪忿忿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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