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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镜渊深处的观测残章（第4页）

陆沉左手突然泛起刺目金光，那些原本灼烧皮肤的纹路竟化作无数光链，精准缠住黑洞边缘的引力旋涡。

他能清晰感觉到能量在流动——黑洞吞噬的法则碎片、镜渊崩溃的时空乱流、甚至连墨倾城镜牌上的诅咒，都顺着光链涌入卡牌环，在环身刻着的"天道"二字上凝成液态金浆。

"这不可能......"墨倾城瞳孔骤缩，镜牌在手中剧烈震颤，"卡牌环明明是因果锁的活扣，怎么会......"

"因为他是真正的卡牌之主。"

沙哑嗓音混着星屑炸开。

白无涯的残魂不再是虚影，他年轻的面容泛着琉璃般的光，发间沾着的竟是前文镜中星环燃烧时的灰烬。

残魂抬手按在镜面心脏上，整个人像被投入熔炉的金箔，"记住...真正的观测者...不是规则的囚徒。"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融成一道流光，钻进陆沉左胸的卡牌环——那里的液态金浆突然沸腾，"天道"二字发出轰鸣，像在回应某种传承。

"不！"墨倾城拼尽全力将镜牌压入心脏，镜面上浮起血色咒文，"新闭环启动——"

但她的话音被镜面炸裂声撕碎。

二十三面镜子同时爆成星尘，每一粒都裹着苏璃的记忆：替陆沉擦伤口时的皱眉，被他逗笑时的捂嘴，还有最后那次战斗中，她神纹铠甲碎裂前看向他的眼神——不是恐惧，是安心。

那些星尘没入陆沉体内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脏里传来双重复合的心跳声：一声是他的，带着齿轮逆向的金属震颤；另一声更古老，像来自时间之外，每跳一次都震得黑洞边缘的引力旋涡扭曲。

星环核心突然亮起。

陆沉抬头，看见原本被黑洞吞噬的星环中心，此刻正旋转着金色与黑色交织的旋涡。

金是苏璃神纹的颜色，黑是白无涯残魂消散前的灰烬，两种颜色在旋涡中纠缠，竟慢慢勾勒出一张卡牌的轮廓——那是他从未召唤过的卡牌，卡面空白，却让他心口发疼。

右手的变化来得毫无预兆。

陆沉低头，发现齿轮化的皮肤正在透明化，青铜齿刃间渗出淡金色的量子流，像血液又像光。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那些量子流竟自主缠绕成新的齿轮结构，每一圈转动都带起空间涟漪。

更诡异的是，他能"看"到右手接触的每一寸空间：黑洞的引力波在指尖跳跃，镜渊崩溃的碎片在皮肤下重组，甚至连墨倾城镜牌里的诅咒，都在量子流中显露出原本的模样——那是初代观测者留下的警示，不是锁，是钥匙。

"原来......"陆沉低笑，血沫从唇角溢出，却掩不住眼底的亮，"白前辈说的真正观测者，是能改写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