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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心尖一颤,他记起来了?
靳燃垂着眼看自己的手,说:“那个人教我击剑,教我用枪,他还告诉我有的时候命运不会一路坦途,会有很多的坎坷,但那不是障碍,是来丰富人生的标记,即便深处泥淖也要心向阳光。”
裴行遇心神不稳,小心的打量着靳燃的表情,当时他刚嫁给靳燃,陪他度过易感期时,看他像是个小疯子一样见谁都恶狠狠的,只有在自己面前还算乖一些。
他教了靳燃击剑,手把手教他用枪。
他还跟靳燃说,“信息素决定不了一个人是否强大,你的手和眼睛不是你阻碍你人生的障碍,是你将来人生的标记,即便身处泥淖也要心向阳光,你会是最强的军人。”
裴行遇秉着呼吸等他继续说,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稳,小心地试探他:“你觉得他说的不对吗?”
“哪句?我是最强的军人吗?”靳燃冲他笑,“那这个得问您啊,我自己说不成了自夸么,司令,我强不强?”
靳燃不记得易感期的事情,却记得这句话?
裴行遇松了口气,说:“既然觉得他说的对,那就乖乖听他的话,别再胡闹。”
“所以,我来紫微垣不是为你。”靳燃将手套扔在桌上,摘下戒指朝裴行遇扔过去,“这个是我姐姐留给我的,她叫靳娴,是你曾经的上司。”
裴行遇接住那枚蓝宝石戒指,带着靳燃的体温和白麝香气味,平白烫手。
“我要知道‘天纪’号爆炸的真相,她死之前……还有没有什么没有达成的心愿,谁害死了她,我要知道凶手。”靳燃轻轻地闭了下眼睛,又慢慢睁开落在裴行遇的脸上,“你和传言中不一样,我不喜欢你,但也不想冤枉你。”
裴行遇攥着戒指的手指一缩,好半晌才说,“抱歉,我没有真相给你,如果你觉得我是凶手能让你好受一些,你可以选择它来相信。”
“你这是默认自己是凶手吗?”
裴行遇垂眼,他记不起来了,不管他是否是凶手都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给不了靳燃想要的真相。
靳燃蹭的一下站起来,从他手中夺过戒指,“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裴行遇抬起头看着他的银灰色的瞳眸,淡淡道:“如果你会杀我,就不会等到今天问了我真相之后才动手。”
靳燃破天荒有些磕巴,“我……我那是不想冤枉你,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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