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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飞机过来,正好碰到你回家。”
许言只评价:“这么忙。”
“嗯,事情多,耽搁了几天。”电梯门打开,沈植说,“到了。”
许年失算了,沈植并不会拿着住院单来许言面前装可怜卖惨。
头越来越晕,许言掏出钥匙,对着锁孔戳了半天也没戳进去,烦躁得快要骂人。最后一直没说话的沈植从他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
门一开许言就挣开沈植的怀抱,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跪在马桶前狂吐。他有段时间没放开喝酒了,今天猛地灌了那么多下去,有点受不住。沈植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背,一边伸手按下冲水键。许言双眼通红地盯着马桶,水流的漩涡带走污秽,吐掉了,冲完了,就干净了。
沈植起身拧毛巾,用漱口杯装了杯水,给许言漱口,又拿湿毛巾替他擦了擦嘴角和脸,最后他把许言扶起来:“回房间休息,我去煮点热水。”
许言非常顺从,他的酒品优良,喝醉之后从不闹事,不大声喧哗,除了反应迟钝,其他方面都很让人省心。
看许言安安静静在床边坐下,沈植开了空调,去厨房煮水,他刚一走,许言就往后栽下去,天旋地转,他感觉电灯在天花板上跑来跑去,看得人不爽。沈植的外套硌在后背,许言伸手把它扯出来,甩到一边,有个黑黑的东西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掉下来,啪一声砸在胸口。
许言摸索着把它拿起来,是个钱包。
他记得这个钱包。
万宝龙的一款黑色折叠皮夹,大概是快六年前,他当做毕业礼物送给沈植的,背面上有他特意让专柜压印的字:SZ。
翻过去,那两个字母还在,只不过没有刚买来时那么清晰了。
当初他把钱包送给沈植的时候,沈植怔了下,直白地说:“我没给你买礼物。”
买了就有鬼了,许言压根没指望,但他装作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说:“那作为补偿,你现在就把钱包换掉。”
沈植倒是没拒绝,把原来的钱包扔给许言:“随你。”许言惊讶于他的好说话,随后立刻把旧钱包里的卡都换了过去。
后来沈植一直在用这个钱包,许言也不知道他是懒得换还是懒得换。总之这么看来,这钱包挺耐操的,质量很不错,虽然旧了不少,但没什么明显的磨损和裂痕。
翻来覆去地看了会儿,许言准备放回去,但大拇指不小心挤进皮夹的对折缝隙里,把它撑开了,跳进视线的是照片夹层中,一张很显眼的蓝底一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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