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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水驼龙殷魅殷天豹一瞧,“哎呀1哇哇怪叫如雷,“哗楞楞”一抖自己的镔铁虎尾三节棍,垫步拧腰往前走,边走边喊:“嘿!老儿侯振远还我兄弟的命来,认识你家三寨主戏水驼龙殷魅殷天豹1“啪1一抖三节棍,棍沉力猛埃侯老侠一控宝剑:“一个样儿1刚说到这儿,海川把包袱皮打开了,往腰里头一围,怀抱子母鸡爪鸳鸯钺来到了跟前,“哥哥,于老哥哥不是说了吗?咱们哥儿仨是一人三个。于老哥哥三个完了,您的三个也完了,这三个您让给小弟吧。”老人家侯振远一瞧,有点不公平,金钱水豹陆占鳌他们仨能为不大,战胜他们也不太费力,这沅江三鼠的能耐更是平常,怎么单单给兄弟童林留下这么仨呀?大寨主马彪、二寨主谷瑞、三寨主殷魁。但是话已经说在这儿了,便道:“兄弟,多加小心。”老人家一控宝剑,剑上有点血,完全顺着血槽儿流下去了,真是价值连城的宝剑哇,斩金断玉,杀人不带血!老人家把宝剑入鞘撞好以后,转身形往回走。海川“嚓楞楞”矮身形一分双钺:“殷魁,认识俺童海川吗?”“呸!小儿童林,灭我铁善寺的山门,灭门户之仇焉能不报?哪里走1“哗楞1一抖镔铁虎尾三节棍,抡起来盖顶就砸,这是头一下。海川跨右步收左腿,微然闪身一瞧他,他把三节棍一带,“喀棱”一下变成了“横风扫月”。海川往下一矮身,缩颈藏头一躲,殷魁反腕一抖,“仙人解带”,“哗楞”连甩三棍。海川这才往左一上步,左手钺一点腕子,右手钺往前推,奔他的上盘来了个“金猴戏月”,对准殷天豹的太阳穴就点,殷天豹用三节棍往上一找,海川往下坠肘沉肩,左手从底下往上一翻,来了个“马刨钺”唰的一下,这钺就奔他的小竟了。殷天豹往后一撤步,两个人当场就打在一处。殷天豹能跟海川打几个回合,那功夫就很不错了。
大厅前灯火齐明,血染夜空,尸横地下。海川把双钺的招数展开了以后,功夫是真好哇!脚踩八门,亚赛两枝梨花一样。老侠侯振远跟众家弟子以及孙亮、李英这些人全瞧着,完全被这场战斗给吸引住了。所有的喽兵到现在也不敲锣了,聚精会神地瞧着,更甭说马彪马云龙跟谷瑞谷仙知了。但是老侠于成可不然,他暗自思忖着:千里为官自是为官,千里为财自是为财,我们弟兄三个人跑到这儿杀人流血解闷来啦?不是啊,豁出名誉去破达摩堂为的是那四个贼呀!好嘛,这儿净顾打架杀人了,这贼要跑了谁管呢?老人家于成仔细一看侯振远,明白侯振远的心思是保护兄弟。贼我先不拿,我得看着我兄弟,别让我兄弟童林出点危险。等看到海川稳操胜券的时候,于老侠便往后撤身,趁人不注意,就撤到这些人的后边去了。撤来撤去,来到西房的廊沿下,站在这个地方,往北大厅前头看,韩宝、吴志广、陆寅、陆丰果然交头接耳,虽然说不动声色,但看得出来这四个小子要跑。
其实啊,闹海金鳖吴志广、陆寅、陆丰都没这心,主要的是小粉蝶儿韩宝。这个小孩儿长得又好又精明,他这么一琢磨,心说:还瞧哪!九家寨主已经死了六个了,就冲着这个也照样不行啊!眼看着九家寨主前后全得完,达摩堂也破了,咱们还不跑,在这儿傻瞧什么哪?暗中一拉吴志广的衣襟,吴志广斜身一看他:“嗯,什么事?”“哥哥,还不走哇?不能再留在这儿了,眼看着金银乱石岛大势去矣。”“呃,这,这合适吗?”“喝!剧哥您真心眼儿实。”吴志广想:人家金银乱石岛众家寨主为了我们弟兄都玩了命了,都死了人啦,咱们跑了像话吗?韩宝心说:这个你管得着吗?逃跑要紧。
吴志广问韩宝:“兄弟,四水团围,咱们不认得道儿哇1这下给韩宝提醒了,“对!往哪儿跑?即便会水,从哪儿走哇?”他一想陆丰可能对这儿熟悉,便一拉陆松坡的衣裳襟儿:“哎!陆寨主,看这样儿可能不行了,我们再在这儿留恋下去,就要剪翅了呀1“噢1“这金银乱石岛除了寨门以外,有出去的地方吗?”“你们哥俩的水性怎么样?”“水性还凑合。”“要是凑合,有一条道。西北鹅头峰上的破草棚里有一根石柱子,这石柱子上盘着一盘大绳,绳子的一头在石柱上头拴着,把这盘绳头顺山头吐噜下去,正到下边的江边上。咱们顺着绳子可以下去,浮着水奔西北方向就出去了。”
“陆爷,事不宜迟,咱们一个一个地撤进大厅,从后窗户走。”“好吧。”
陆松坡一拉陆寅,冲着陆寅一努嘴儿,那意思进北大厅。展翅弥猴陆寅陆晓村一抹头,蔫蔫地进了北大厅。跟着陆松坡、吴志广也进去了,最后韩宝看了看没人注意,一撤身也进去了,四个人合到一块儿。这个时候让陆晓村上了八仙桌把后窗户支开,韩宝说了声:“走1四个人前后垫步拧腰,“噌噌噌”全都蹿出后窗,脚踏实地。“三位,随我来。”这三个人在后头跟着陆松坡一直往西北走。越过西北寨墙,借着星斗的光华照耀,看得真真切切,离开金银乱石岛的大寨了,仍然听见大寨里喊杀连天,正在酣战,还打得欢着呢!
陆松坡引着道路,顺着羊肠小路,沙沙沙沙沿着山坡一直往西北来了,越走离着大寨越远,盘着山道上来,来到西北的鹅头峰上。这里是整个金银乱石岛最高的地方,站在山头上往四外观瞧,果然发现了一个破草棚子,把这破草棚子推到了,有个石头柱子在里头埋着,有一大盘绳,绳有鸡蛋这么粗。四个人把这盘绳子完全都抖开,把一头拴在这石柱子上,拴得很结实,很坚固,查查绳子,也没有咬的地方。韩宝“哗”的一下把这盘大绳顺着山头:“噗噜噜噜”推下去了。韩宝一看成啦,冲着陆丰一抱拳:“陆爷谢谢您哪,咱们各自逃生吧,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我跟我哥哥,跟你们二位告别了。”陆丰一摆手:“韩少庄主,您先等一等,您会水,可能吴少庄主也会水,我呢水性还不错,可惜我兄弟陆晓村不识水性,一下水就抓瞎了,你们哥儿俩跟我们哥儿俩当然也是一路啊,我想咱们一块儿下去,你们哥儿俩帮个忙,我把我兄弟设法救出金银乱石岛,然后咱们再分道扬镳,您看好吗?”这韩宝可不乐意,他想:我跟哥哥吴志广是云南八卦山九宫八卦连环堡的少庄主,说得讲得,上三门弟子,江湖上的好汉,绿林道上的英雄,身上没污点,即使说盗国宝,那为的是跟童林赌一口气,盗国宝绝不怕死,我们这案子到哪儿也说得出去,我们也敢往外说!你们二人就不然了,在云南府杀害少妇长女十八条命案,你们二人是臭贼,顶风臭八百里地,提起来叫人家唾骂!你们尽旧损阴丧德之事,怎么能跟我们哥们儿在一块呢?不为了逃生,不为了避风,甭说跟你们俩人在一块儿生活,上茶馆都不跟你们一块儿喝茶,上饭馆都不能一块吃饭!趁这机会赶紧分手就完了。想到这儿韩宝说:“陆爷,您这话不对。说真的,我们是在一块儿,可这是为了人家金银乱石岛的众家寨主给我们弟兄遮风挡雨。现在已经大祸临头了,我们哥儿俩的案情太大,我们盗的是国宝哇,跟你们哥俩儿的案子不一样!陆爷,您多原谅。”韩宝这个小孩拉得下脸来,陆丰也明白,不是说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不愿意跟我们哥俩在一块,实因为我们哥儿俩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儿。“韩爷,咱们说句不客气的话吧,不是我陆丰带道,你们哥儿俩也到不了这儿,想走也走不了,不就这么一点儿工夫了吗?咱们顺着大绳下去,由你们哥儿俩帮帮忙,哎,把我兄弟救出去,您东我西,各行其道,咱们就分手了。就这么会儿工夫都不成吗?”韩宝还要说话,吴志广不乐意了,他想:你这孩子怎么没人性啊,过河就拆桥,没人家引道儿到不了这儿,刚到这儿您就惦着跑,这像话吗?兄弟呀,既然陆爷这么说着,干脆咱们就赶紧下去,事不宜迟,帮着他们哥儿俩出去,咱们再分手,也不算晚。“韩宝心说:没心没肺的!只好万般无奈地说:”那好吧,快!先把这大绳抖了抖了,头一个陆丰先下去,二一个陆寅下去,陆丰在底下接着他。“韩宝说完了,大家按顺序顺着绳子来到下头,然后把衣服收拾一下,军刃包裹都煞紧了,扎好了。
只有一个一丈来宽的斜坡,江水声如牛吼,浪花拍岸,从西北下来的水正叫这山挡住,夜晚之间声音大极啦!吓得陆寅直哆嗦:“哟,真厉害1陆丰说:“来吧,你们哥儿俩一边一个。我架着他,你们给帮着点忙,咱们把他渡过去就得。”陆寅摇头,脸色蜡白:“哎哟,我瞧见水就晕哪1刚下水,水一凉,陆寅又哆嗦开了:“不成哪,再往前走就没底儿啦1陆丰一想,便道:“这么办吧,干脆我蹲下,你趴在我身上,我背着你,让他们哥儿俩一边一个架着点儿,这还有错儿吗?”“哥哥,我,我,说真的我害怕,到时候你一累了,你住下头退,一个猛子走了,我怎么办呢?这么办得了,你弄根绳儿呀,把咱们俩人拴上,我掉不下去就成。”韩宝是急于要走:“哎,我说陆寨主,这个办法很好。”陆丰没法子了,把自己的煞腰绒绳儿解下来,让陆寅趴好了,连陆寅带陆丰两个人叫韩宝这么一捆。拴好了以后,陆松坡再下水,韩宝、吴志广也跟下来了。水一凉,这陆寅就掐陆丰的脖子,陆丰劝慰地说:“哎,兄弟,你别掐我脖子呀。”“不是,这水凉。”“水凉你也下不去的,你怕什么?有我这儿背着你呢!再说还有二位少庄主爷保着你的驾呢1“唉,好吧1他抠住了陆松坡的两肩,四个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就没底啦,他们踩着水露着少半截身体,呼悠呼悠,可就往西北方向顶着水流儿下去了。
话分两头。再说老侠于成察觉四个贼人要逃跑,就来到这西房瞧着,四个贼一嘀咕,一个一个都进大厅了,老侠于成一转身儿一拔腰就上了西房,又打西房下来,就上寨墙了。往前走了几步,燕子三抄水儿,飞身形上了北大厅,在后坡这儿往北看,果然这四个贼人往西北了。噢,要跑!老头儿飘身下来悄悄地在后面跟着。四个贼人出去,老头儿也出去了,四个贼人盘着山道上了西北鹅头峰,老侠客爷也跟到西北方向的这山头上,然后找了块大石头,老侠这么一藏,观看着动静,只见这四人弄开草棚子以后,露出一根将军柱大石头,查看绳子也十分细心。他们所说的话,老侠客爷全听见了。
于爷这个乐!韩宝这小孩儿还不错,不愿意跟这两贼一块儿呆着,这还叫洁身自爱!可惜,冤家你不应该盗国宝,陷害童林哪!等这四个贼人顺着大绳下去,老头可就过来了,站在山头儿往下看,眼神再好,也看不真。一来星斗的光华虽有一点儿亮,但叫这山给遮着,这是阴山背后,往下太深,什么也看不见。老侠一想:看起来呀,我还得非下去不可。长身形四外观瞧,轻肃肃,静落落,没有一点儿人声,确实没发现人影儿。老侠一瞧成了,把小辫儿挽住了,煞腰的绒绳和自己的军刃鸡爪链子抓全解下来,然后把自己长衫短褂儿、中衣儿,裤衩、袜子鞋全都脱了,一百零一岁的老人脱了一个赤条精光!老人家把衣服鞋袜一样一样全都叠好了,军刃放上。看了看眼前的这些块儿石头,有这么一块,起码得有个四、五百斤,老侠拿着这些东西到了这石头切近,展鹰爪力往底下这么一插,就摸住这石头的根部了,丹田一叫力,往起一撬劲,说了一声“起1就听老人家全身骨头节“嘎嘎嘎”一响,把这块大石头抬起这么一尺来高!军刃、鞋袜都放在底下,轻轻的一撤手,这石头就压住了。老头儿想:我别丢了东西,丢别的也不要紧,不就栽个跟头吗?我把衣裳都丢了,一百来岁了,我寒碜不寒碜呢?现在想偷我,嘿嘿,得费点劲!老人家把自己的胡子这么一搓,挽了一个圈,再一拴,结了一个扣儿,然后老头儿到了绳子切近,再往下看,依然看不见。施展老猿坠枝倒踩甘泉之枝,老人家住下一探头儿,双手一抱大绳子,头朝下,两脚一抱,“哧—1老侠客可就下来了。等来到底下一翻身,腿下来一撒手,蹲在这江坡儿上往北看,这一来倒看真了,水皮上头,浪花儿打着,有四个脑袋。当中一前一后是俩,左右各一个。“嗯,来吧。”老侠一出溜,下水了,心说好凉啊!老人家凫着水,唰啦啦,越游越快,越游越近,四个人的头都看出来了。您要让老侠看出来谁是谁,甭说老侠客爷对这四个人都不怎么熟悉,就算熟人你也看不出来。这时,老人家一褪头,就入水了,摇头换气,睁目视物,一个猛子下来,两三丈深。从底下可就奔这四个贼人的脚下来了,约摸着差不离,轻轻地提气往上来。他们游得慢得多,因为有个陆寅不会水。老人家借着星斗透过来的一点儿光芒,影绰绰看得见八只脚。老侠这么一瞧,好像有一个不会水的,因为他双脚不动,老人家琢磨:噢,捆着哪!一个背着一个,一边一个,我要伸手拿当间儿的,是俩,准跑不了。但是我要拿边儿上的,我只能拿一个,可能就要跑仨!旧脆,我还是拿当中的吧。这样,老人家一伸手,就把陆丰陆松坡的左脚脚腕子一下攥住,往水里这么一拉,韩宝、吴志广都是惊弓之鸟啊,就知道底下来人了,“唰”的一下,本来他们俩人就惦着不管呢,借着这个机会就更不管了,踩着水“唰啦啦啦”这两个人可就跑了。老侠往下这么一拉,一看陆松坡,他会水,摇头换气,闭着嘴不喝水,陆寅“咚咚咚”三口水就晕了。老侠一想:不喝水!
哪能由得你呀!伸右手往前探,照着陆松坡的胳肢窝儿拿手指头这么一点,“噔”一下,这陆松坡乐大了0咚咚咚,”就喝了三口水,三口水一下去,他也晕了。老人家一提气,别给淹死呀,让俩人的脑袋都露到水面上头来。
老人家凫着水,左手抓着这俩贼,可就往回来了。到了江边上,拉到这绳子底下,老人家把俩人的脑瓜儿冲下,拿绳子就把戏水江猪陆松坡哥俩的腿腕子给捆住了,捆得十分结实,然后老人家一个人倒着绳子,眨眼之间来到上边。马上又把他们俩人提上来,大绳子也上来了。把俩人的绳子解开了,一边一个,脑瓜儿冲下空着水。空了一会儿水,老人家拿脚尖儿轻轻的点他们俩人的腰眼儿,慢慢的“呱呱呱”往外流水。时间一大,还是陆松坡先醒来了:“哎呀。”老人家抹肩头拢二臂,四马倒攒蹄儿把陆松坡给捆了,过了一会儿,陆寅陆晓村也缓过来了,直哼哼,于老侠把陆寅也给捆了。然后老人家一提这大石头,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了,先把手巾拿出来,浑身上下擦干净了,把胡子小辫打开,擦了擦,不流水了,一样一样把衣服穿好了,军刃围上,手巾往自己的绒绳上一掖,这才过来看这俩贼。一揪俩人的辫子,两人一抬头,“哎哟1老侠于成一瞧,坏了,敢情是陆寅和陆丰!这叫兄弟童林瞧见多不好哇。唉!我要知道那俩是,我还是要拿那俩呀。“嘿嘿1
老侠点指二贼:“你们俩人胡作非为损阴丧德,多不好哇,我先把你们俩人逮住,免得叫人家姑娘媳妇倒霉。”老人家于成一想,怎么走呢?嗯,这样吧,老人家把他们俩人捆上了,用绳子头儿这么一系,把他们俩人身上的水往下挤了挤,然后老人家把他们俩提起来,往自己肩膀上这么一放,就跟背着哨码子一样,右手往前一推,左手搁在后头,往后一推,别让他们俩人身上的水,把衣服弄湿了。
老人家就这样儿顺着原道儿回来了,好像天已经大亮了,看哪里都看得清楚了,大厅前灯火也不亮了,喊杀声也没有了。只见仨一群、俩一伙的喽罗兵四处奔跑,会水的先跑了,想捡点东西的,到后寨找一找,连掖带藏地也跑了,还有找船逃跑的,总而言之,都没人管了。老侠于成顺着西寨墙直奔三道寨门,然后就奔大厅院儿里来了。
这个仗打了一宿,海川跟戏水驼龙殷天豹两人当场动手,十几个回合,海川看了看殷魁的能耐确实是不错,三节棍走扫堂,海川脚尖儿一点地,长腰起来,右手钺一掠,铲、架、抄、捞、掠、叼、撕、拽、旋、拧,招法大展,一掠殷魁的上盘,殷天豹的三节棍走空了。他一回头,迎面右手钺又掠脑门子,他往下一矮身,海川右手钺往前支,退左步,“啪”一调脸,一个“鹏展钺”,这个钺尖子正打在殷天豹的后腰眼上。殷天豹一声惨叫“哎呀1
把三节棍扔了,人往前一栽,当时死于非命。海川一伸钺,上步一斜身,“大鹏展翅”一发威,只等玉顶白鹤谷瑞谷仙知过来了。马彪看着三弟殷天豹动手,九家寨主已经死了六个了,就问谷瑞:“兄弟呀,没事你捅这么大的漏子干吗?韩宝、吴志广、陆寅、陆丰跟你我弟兄素无瓜葛,当然,咱们是铁善寺的门人弟子,为师兄弟报仇是可以的,但是不至于闹到这个份儿上吧。”
大厅前杀人流血,九家兄弟已经死了六个了,马彪很不乐意,谷瑞也明白,到现在殷魁一死,谷瑞心说,怎么着我也得来一下子!就见他刀把顶崩簧“嚓楞”一声响,厚背雁翎刀亮将出来,垫步拧腰过来:“好童林1往前一欺身,左手一晃面门,刀走缠头裹脑,这刀就下来了。海川“大鹏展翅”,分开双钺,抬头一看,“唰”的一下,这刀奔自己的脑袋剁下来了。海川左手钺尖子往起这么一支,右腿往前一走,就奔谷瑞的三里穴了。谷瑞谷仙知脚尖一点地长腰起来,海川一扁左手,“唰”的下,就照谷瑞的肋窝子扎进去了,然后往后一撤钺,一抬腿,谷瑞的死尸就出去了。老侠侯振远心说:兄弟海川敢情到了时候也有点儿狠劲!你这仨比我们哥儿俩那六个都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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