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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大衣袖长,松垮地挂在他身上。
深色柔软的布料,带着阳光和洗衣液的味道,不算香,但清新干净,闻起来很舒服。
这套衣服并不陌生,他穿过很多次,已经熟悉了袖扣和裤腿的长度,连挽起它们时布料需要翻折几下才合适都很清楚。
以及每次穿上它,他都会睡得很好。
衣柜门被重新拉上,裴悉在躺进被窝前关掉了房间的灯,那套合身的睡衣则是原封不动地,被整齐放回了原位。
*
*
贺楚洲在睡前接了个电话,拒绝了吴青想要在周末来他家开个小派对的请求。
吴青:“干嘛?几天没见感情就淡了是吧,以前不都答应得挺爽快的吗?”
贺楚洲:“以前是空巢老人偶尔凑个热闹没问题,现在不行了,你兄弟我不独居了。”
吴青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在贺楚洲这位纯情老boy这儿会选择性失效:“什么不独居,多养了猫就好意思说自己不独居了?脸这么大呢?”
贺楚洲:“嗯啊就是大,我猫怕生,反正你们别来,来一个轰一个。”
吴青不信邪,还想再磨磨。
贺楚洲不给他机会,挂了电话卷起被子滚到里侧裴悉常睡的位置,脸闷进枕头里深吸一口,困得神清气爽。
昨晚耽搁的困倦在今夜找上门。
沉入梦境之前,他还在想着要给客房的白色窗帘换个颜色。
裴心心自己房间的窗帘是蓝色,那就换成蓝色,人在熟悉的环境会睡得更好,也比较容易不想家。
这一觉又深又沉,做的梦也比较深奥,以至于早上被钻进被窝的人捏着鼻子弄醒时,他还以为自己在深海探险被水母堵住了呼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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