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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礼服的珠光如同被惊动的流萤,在他眼底泛起涟漪。那些绣在裙摆上的水钻和设计师特意烧制的仿古菱纹珠,此刻在不同光线的折射下,映出别样的虹彩。
“你妈咪推荐的老绣娘和老裁缝的确手艺了得,”他替她整理着脖颈后的碎发,掌心隔着薄纱感受到她脊骨的轻微颤动,“走吧,年会要开始了。”
“走了,”魏仲民搂住妻子的肩,另一只手拉过金毛犬的牵引绳,“大黄,你也得走了。”
“……好草率的名字,”鄢琦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悄悄拉着丈夫西装外套的下摆说着,“一点都不认真。”
“应该还挺认真的吧,它有全名,”关铭健凑到她耳边,声音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好像和刘捷姓,魏仲民还想给它上族谱来着。”
刘大黄。
“……”鄢琦眼皮跳了跳,低头扶额,“还是别姓了。”
关铭健笑着替她拉开车门,手掌细心地护在门框上方。他俯身帮她整理好裙摆,才轻声吩咐司机出发。他抬手抚过她的珍珠耳坠,轻笑着:“之前说喜欢大型犬,过完年,去挑一只?部队似乎有新培育的德牧和马犬,或者你想领养退役的也好……”
鄢琦轻轻摇了摇头,对着后视镜抿了抿唇膏,扬起唇角,语气轻快,“我不讲究血统什么的,前几天我和阿昀经过了z大的流浪动物救助社团,有只独耳松毛犬特别可爱,还会帮幼犬舔毛。”
“……我是担心流浪动物野性太强,不好驯化,”他轻叹一声,捏了捏她柔软的指尖,目光落在她新做的淡紫色美甲上,“不过鄢老师,你都这么说了——”
“是已经想好了?”关铭健无奈地笑了笑,“每次都是假装征求我意见,其实心里主意大着呢。”
她鼓了鼓腮,瞪了他一眼,“你要说不行吗?”
“我哪里敢。”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明天我和老宅的管家说,让他去准备宠物间,约好宠物医院,全面检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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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太太,”宴会厅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蒋丞系着黑色领结穿过人群,金丝眼镜链在胸前泛起冷光。
关铭健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妻子的腰肢,西装袖口下的肌肉微微绷紧,语气如常地向妻子介绍着:“华信的蒋董。”
“久仰,”鄢琦会意地弯起嘴角,主动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两人的交握短暂而克制,像一场无声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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