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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秋天干燥,气温也合适,我想先让他们换上安全和舒服的定制玻璃。”
关岭冷笑打断:“关家祖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他手中的拐杖重重戳向腐烂的窗框,惊起一群白蚁。
老将军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泛着铁锈味,第一次感受到老宅中陈腐的气息。鄢琦接过仆人递来的茶盏,热气氤氲中她看见工人们惶恐的表情,下意识抿了抿唇。
她将茶轻放在关岭身边的石桌上,瓷器相碰的脆响让所有人一颤。
“爸爸,我听说了之前的修缮,不过就是在这些木制品上重新刷漆贴金,可是z省气候湿润,夏季常有台风,每年冬天都要大规模休整一次。”
“何况就说去年台风掀翻的西厢房,维修费够换十套新窗。”
关岭抿了一口茶,随手又将茶杯摔在桌上,“你和他就是想借这件事给我一个下马威,告诉我,旧的那些道理早该废除,你们想说,现在这个家你们说的算!”
鄢琦镇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些下人只能从偏厅的小门出入,卑微地低下头等待男主人的责罚,她缓缓开口:“旧的东西,确实该废除。”
鄢琦还未反应过来,关岭已劈手打翻茶盏,褐色的茶水在图纸上漫开,模糊了那些现代防潮工艺的标注。
关岭从未料到有女人敢再大庭广众下驳他的面子,忍不住对着面前的儿媳扬起手,手掌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庭院里静得能听见屋檐滴水砸在青石板上的声响。
警卫迅速将鄢琦拉了回来,恭敬地对他身后不断靠近的年轻男人鞠躬。鄢琦却忽然开始瑟缩着肩,眼眶泛着红,瞳孔渐渐失焦。
“爸。”
关铭健大步走上前,将鄢琦护在身后,黑色大衣裹着秋日的寒气向她袭来。他单手扣住父亲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鄢琦往后带了半步。
“动手就难看了。”
躲在偏厅的林卓宁抖了一下。关铭健扫过母亲瑟缩的身影,对候着的理疗师抬了抬下巴:“带老爷子去休息。”顿了顿,又补了句:“东海这几日在刮台风,镇海那边...您知道的。”
“老首长,”理疗师硬着头皮打破父子之间的僵局,“您该做理疗了。”
“好,好得很!”他甩开儿子的手,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拆!都拆了!你们都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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