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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合拢前,匆匆而过的酒保只看见那位素来优雅的关太太,正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揪着丈夫的领带,而关先生护在她后脑的手掌却青筋暴起。
“来杯酒,”许尧忽然挡在他探究的目光,眼色冰冷地盯着酒保,直到他满脸恭敬地递上塞满冰块的自由古巴时,许尧才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该闭嘴,就闭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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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琦。”
他将她冰凉的身躯紧紧裹进羽绒被里,指腹怜惜地摩挲着她尖削的下颌线。余光扫过梳妆台,那个银质药盒里的四粒喹硫平,依然完好地封在锡箔中。
四颗喹硫平,一颗都没少。
他反手解开西装马甲的第二颗纽扣,从内袋里拿出另一个药盒,将含片拆开,拇指抵开她紧闭的唇瓣,药片落在舌尖的瞬间,她条件反射地颤了颤。
“没事了,”他的掌心顺着她单薄的脊背下滑,能清晰摸到凸起的脊椎骨节。
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时,尝到咸涩的泪水,他心头钝痛,“别怕。”
鄢琦哽咽着睁眼,药片的苦涩从口腔传递到大脑,药物的压制让神经疲软下来,她靠在他的臂弯,小声地问:“你有很重要的事吧?”
“快去……”
关铭健截断她的话,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摩挲着她冰凉的指尖,“我哪都不去,琦琦,今晚我陪你一会。”
她艰难地摇头,发丝在真丝枕套上沙沙作响。可心口有说不上来的滋味,她盯着他那条深灰色的领带,忽然苦笑了一声,歪倒在他身侧,蜷缩起身体。
“alex,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没有,”关铭健拧起眉,低下身子将人整个捞起,抱到窗边,陪她看着漫天乌云,“琦琦,不要说这样的话,也不要这样想。”
“这段时间我一直心里不舒服,”她摇了摇头,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以往从来都没有。”
“像是一种迷茫,又像是一种空洞,一种软弱,总之好像我开始期待什么,想要抓住什么,可却开始恐惧最后我的手中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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