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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定位器?”关铭健眼神扫过她光洁的脖颈和凸起的锁骨,手指无意识缠绕着她的发丝,“暂时还没到那一步,她还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
车窗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许久,他才像说服自己般喃喃道:“希望永远不需要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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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天色如墨的凌晨醒来。
睁眼时,已是在他的公寓里,身上盖着一床沾染着他雪松气息的凉被。
离烂醉只是过去了三个半小时,头痛到有些耳鸣的程度,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躯体化,还是宿醉反应。
指尖夹着血氧仪,和她苍白的脸色相比,上头跳动的数据勉强算得上正常。
她微微起身,却发现男人躺在她身侧,呼吸均匀绵长。他没有钻进被子里,而是安静地侧卧着,不远不近地陪伴她。
鄢琦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睡衣,眼睛有些红。
是不是未来的每一天,她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噩梦里全是牢笼,她奋力奔跑,可好不容易跑到尽头,睁开眼,却发现是另一场更无法逃离的囚禁。
关铭健忽然动了动,像是察觉了她的苏醒,却没有睁眼,只是下意识伸手,将她拉进臂弯里。那力道不重,却像一道钝重的枷锁,扣在她肩上,隔着布料都能闻见他身上的清冷雪松味,带着点属于男人的潮湿与沉郁。
“怎么醒了?”他的声音低哑,像从同一场梦里挣脱出来。
她趴在他怀里,对他忽然的亲密有些不适应,可抗拒情绪只是一个开场,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又在叫嚣,让她快逃。
“推开他!”ivy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穿她的耳膜。
她猛地推开男人的怀抱,却在他阴郁的眼里读出了些和自己一样的偏执。
“我想自己待一会,”鄢琦匆忙扯下监测仪,赤着脚下了床,急步向卧室门逃,却被男人立刻抓住了手臂,摁在墙边。
“不行,我找了医生过来,至少今晚你的状况要一直保持监测。”
“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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