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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和父亲离开沈家时,君晟已先一步赶赴早朝。
而沈栩从始至终没有露面,比沈家人想的还要绝情。
父女二人一路闲聊,绕不开婚事,说到分歧处,却是心平气和的,根本吵不起来。
季砚墨还有被委托的诉状没有完成,将女儿送到巷子口就匆匆离去了。
季家坐落在这条巷子的最里面,季绾路过第二户人家时,刚巧遇上隔壁廖家的赘婿鲁康洪开门泼水。
廖家经营的糖水铺子就在季绾的医馆隔壁,老两口膝下只有一女,便招了个上门女婿,本以为能够防老,却时常被气得半死。
季绾与廖家女儿交好,勉强唤鲁康洪一声姐夫。
男子泼出水,端着空盆上前,身上飘散出浓郁的熏香,“绾儿怎么起个大早?”
鲁康洪不过三旬的年纪,身姿魁梧,虽着布衣,却是大红大绿的艳色,言行透着股风流劲儿,逢人笑呵呵的。
面对季绾,用力挤出一抹笑。
“上次的跌打药效果甚好,回头再给姐夫配一罐。”
季绾提了提肩上的药箱带子,想起昨晚从廖家传出的争吵声,笑着应道:“姐夫拿着上次的方子随便去一家医馆配制就成。”
“不值钱的玩意,还跟姐夫算这么清?”
“小本买卖,还请担待。”季绾颔首,和和气气又油盐不进。
何琇佩拉开大门时,正见鲁康洪拉下长脸。
她扯过女儿合上门,关切问道:“怎么了这是?”
“鲁姐夫又想占咱家便宜。”
“看在廖家人的面子上,吃点亏无妨的。”
季绾却板起脸,郑重道:“娘,吃亏也要有来有往,鲁姐夫是个拿惯了的人,占便宜没够。”
女儿向来是个不含糊的,何琇佩不再辩,接过药箱挂在柴房的门柱上,详细询问起乔氏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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