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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薇一听,不高兴了。先前自己在花牛不过多看了两眼那几个姑娘穿的衣裳,她就暗讽自己无礼,怎那些臭男人盯着她看就说管不着了?这叫什么,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到了下叶,碰上村里的人,他们瞧见望春和初薇回来,皆是惊诧,也是听闻她俩似乎要去县里当管事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不少人觉得她们只是运气好了些,长得漂亮些,能爬上去恐怕更多靠得还是姿色,只是其中一个是村长的女儿,他们也不敢胡乱编排,毕竟还要在村子里生活,若是叫野深知晓得了,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心里是羡慕和嫉妒,但见着人了便也忍不住上去攀亲:“小草望春回来了?好久没见着你俩了!”初薇不大想搭理他们,望春笑着同他们招呼:“今天刚回来的。”
“你们去县里干什么了?”那几个人又好奇,不知近来听见的消息真不真。初薇依旧不理人,他们都习惯了的。望春有心想捧初薇,便隐去自己的事:“小草去县里当掌柜了。”说完,几人加快脚步,只随意应着那几人的惊叹与夸赞,往家里走去。
初薇不高兴归不高兴,依旧是先将望春和高松送到了家门口,才同小蝶回家去。
高松还没进屋,就大声喊:“爹!娘!姐姐回来了!”张娟最先从厨房里跑出来,一看望春,又赶紧跑过去将人抱住,野深知也从屋里走出来,只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
张娟拉着望春进屋坐下:“瞧着挺好,也没瘦,就是黑了一些。”望春拉着娘的手:“这些日子多是在外头,晒得多了些。”
野深知还没说什么,高松又将笔从怀里掏出来:“娘你看!这是小草姐姐送给我的,是狼毫笔呢!”张娟本不是东启人,也是识字的,也知晓狼毫笔:“你小草姐姐待你可真好!”野深知也被他手上的笔引去了目光:“拿来爹瞧瞧。”
野深知是有一支狼毫笔的,是当初科考时才买的,往日也不是很舍得用,但看高松这支,尽管还没有开锋,亦能瞧出比他那支要好上许多,看向望春:“这得不少钱罢。”
这是望春挑的,她自然知晓,但她此刻却装不知:“我也不大清楚,小草买的,好像是几百文。”野深知啧啧两声:“她还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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