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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他又放松了:“她不知道我跟你玩,就不会挨打啊。”
“她会知道。”
方孝忠乐观地:“在你的秘密基地里玩,没有人知道的,你也不会告密的对吧?”
“要是知道了……”张逐垂下眼睫,用木棍无聊地拨弄着火堆。
“那就挨打吧,反正总会挨打的。”方孝忠已经想开了,总之都会挨打,还不如因为和好朋友一起玩挨打。又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自言自语,“她打起来也不疼,还没有田兴旺打得疼。”
张逐轻哼了一声,像是嘲笑:“你早上,惨叫,我都听见了。”
方孝忠脸红,急赤白脸地争辩:“那是故意的呀,我大哭大叫,我奶心疼就不打了,要不然她会一直打的。”
张逐看向方孝忠,眼睛都睁圆了,继火苗赋予的活力之后,眼里又起了一点波澜。不过那点波澜淡淡的,转瞬即逝,他又垂下眼皮:“你也不是,笨蛋。”
“原来你一直觉得我是笨蛋才不和我说话的?”方孝忠气鼓鼓地,“你才是,话都说不利索,还总笑话别人。”
张逐轻松的神色消失了,也红了脸。
方孝忠立马察觉到是自己说错了话,他是因为说不利索,才总是不说话的吗?那自己更不应该笑话别人的短处。他顿时羞愧不已,又怕张逐生气,就要道歉时,就听他说:“不是说不好,只是慢,因为说得少。”
“为什么说得少?”
“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
张逐摇头,他也不知道。
总觉得这世间万物都离他很遥远,别人的话听在他耳朵里也像无意义的风声。没有人会和吹过的风聊天,所以他也没有回应的必要。
他也并不关心和方孝忠那种复杂的关系,无论世俗为他俩附加多少恩怨禁忌,在他看来,方孝忠也只是一阵无意义的风。原本以为他刮过就算了,没想到有的风会和小狗一样跑回来,并在他的脚边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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