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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辛溯愣了愣，声音有些干涩道：“那太好了。是Simon的哪幅作品？”

许尽欢咀嚼的动作一顿，难得地露出心虚的表情，“不是Simon的作品，是鹿山老师的…”他越讲越兴奋，“刚刚鹿山老师说可以为我画一幅画，问我想画什么，我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告诉她了。”

他担心辛溯不同意，转了转眼睛思索反驳的理由，但转念一想，又道：“反正你也阻止不了我。”

他像是一股肆无忌惮的风，在平安夜的雪地不容抗拒地吹起辛溯的衣角，死乞白赖地萦绕在他的指尖。可辛溯抓不住他，他来去自由而坦荡，终有一天会消散在风雪之间。

“随你吧。”辛溯出乎意料的宽容，他随手拿起许尽欢盘里的吐司，贴心地往上面抹着酱料，笑问道，“画作的归属权归谁？”

“当然是我呀。”许尽欢道。

“那如果你进画了，我可以把这幅画卖掉吗？”辛溯将两片吐司合起来，道，“鹿山老师的画值不少价呢。”

许尽欢蹙起眉：“你没良心。”

“你有吗？”辛溯笑起来，将手里的吐司递给他。

许尽欢接过吐司，好奇道：“你抹了什么酱？我不喜欢吃果酱。”

“是好吃的酱。”辛溯道。

许尽欢期待地扬了扬眉，咬了一大口，眼泪马上顺着绿眸流了下来。

偷偷抹芥末的辛溯笑得弯起眼睛，心想这就是始乱终弃的下场。

九

五个小时的车程不长不短，许尽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辛溯聊天，中途偷偷睡了一会，还打了几把游戏，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