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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诶呦嗬，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饭桌上，小许笑着从盘子里所剩不多的荤菜里给贾导夹了一片水煮肉片，“贾哥，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贾导也没跟他客气，桌子上一荤一素，荤菜基本全进了他的肚子。

“嗝，那个小许啊。”贾导挺着肚子，叼着牙签，瘫在老旧沙发上。

“哎，贾哥，你说。”小许手里不停，捡碗，擦桌子，在狭小的空间内忙进忙出，还要抽空听贾导的谆谆教诲。

“我看你笔记做的挺认真的，”贾导舒服的打了个哈气，之前在厂房里住，平时吃的是泡面，睡的是硬板床。酒足饭饱之后，小许家暖和的温度和柔软的沙发勾的他昏昏欲睡，“我看你啊，就是经验不足。”

小许听完，站桌边想了一会儿，“贾哥，那我怎么体验。”

“这还用教？小学语文课上过没，就三条真听真看真感受。”

“可我平常还得送外卖。”

“那就别送了。”贾导回答的干净利落。

“可我不送外卖咱们吃什么？”

“艺术就是要有牺牲的，”又是个俗人，贾导心想，但是吃人嘴短，照平常他早就对小许发火了，今天总归不太一样，“你看看人家米开朗琪罗，还有那个谁，梵高，他们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最后都为艺术献出生命，你看看人家取得的那些个成就。”

整天像躁狂症病患一样的贾导难得和颜悦色，小许放松警惕，用小到不能再小的音量回他，“你也不是疯子。”

“谁说我不是！”贾导拔高声音，“我有市精神病院开的证明！”

小许一溜烟躲进厨房刷碗去了，他不想惹发疯状态的贾导。

天才还是疯子，自古总有争论。天才在成为天才之前是疯子，还是疯子在变成疯子之前是天才，丝毫不亚于‘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古老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