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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这条线非常顺利,那些守卫账房的护卫,加起来都经不起江故一棍,救出薛仪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倒是在取账本的时候遇到了些微阻碍,没想到卢家那个账房先生还算有点胆量,竟当着他们的面要引火自焚,打算连同整个账房一并烧了。
就在他往自己身上泼洒灯油,抱着数本账簿作势要点燃之时,江故触发机括,圆棍顶端倏然伸出六只银爪,以快到令人看不清的速度,将他怀中的账簿抓了过来,随后便带着薛仪飞退到门外,漠然看着那名账房先生。
江故:“行了,你烧吧。”
账房先生:“……”
薛仪惊魂未定:“我、我以为你要夺下他手里的烛台……”
到底是账房重地,若真起了火,无论烧掉多少,都是件麻烦事。估计那账房先生也没想到,江故竟只要薛仪和这几本账簿,其他的丝毫不在乎。
江故莫名其妙:“曹肆诫只说要你和卢家的假账,怎么?”
账房先生举着烛台,颤颤巍巍地说:“我、我这一把火,可是要把凛尘堡的所有账簿付之一炬!到时候你们查账也会很麻烦……而且就算你们要告发卢家,也需要人证,我要是被烧死了,你们空有账簿,也坐不得实……”
江故被他绕烦了,问薛仪:“他什么意思?”
薛仪倒是听明白了,笑道:“意思就是他不会真的自焚,只是做做样子,江恩公把他抓了就是了,对我们也算有用处。”
江故懒得再跟他纠缠,让薛仪把他绑了带回去。
***
见到曹肆诫,薛仪诉说了经过,江故不耐道:“想烧就烧,想死就死,又不烧有不死,到底要干什么?”
曹肆诫正忙着安排军器监的订单,闻言哼了一声:“他啊,就是做样子给自己老东家看的,只要卢家没有彻底垮台,以后还想在那儿谋个职位,总要表个忠心。
“说什么要跟账簿同归于尽,特地把那几本有问题的抱在怀里,跟双手奉给我们有什么区别?啧,老狐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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