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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在周围扫视了一眼,苏容脸上飞快地划过一抹狐疑之色,无论是建筑格局还是群众的服饰,都和她的记忆里的模样大相径庭,蹙眉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衣物,根本就不是她惯常穿的道袍,苏容的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
脑子里尽是昏迷前发生的事。
作为三合派掌门入室弟子,苏容正参加继位大典,真心实意地恭贺师兄沈亦继任掌门之位,就在这时香炉爆炸了。
苏容有些欲哭无泪,沈亦原本就和她不对付,他不会认为那爆炸的香炉是她下的黑手吧。
“能睁开眼了?砸你一下都是轻的,得让你长长记性,小小年纪没什么本事就学会算命骗人了?”
中年妇女见到苏容脸色苍白却无碍的模样,先前的担惊受怕立马消失不见,她一脚把带血的香炉踢的远了一些,唾沫横飞,“你算的东西都是狗屁,没一个准的,今天我把话放这了,你要不把我算命的那两千块钱还给我,我非把你揪到警察局去。”
说完后,周围瞬间传来了哗然声。
“两千块,这小姑娘心也太黑了把,这可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们家大千也来这里算过命,才收了五百,难不成涨价了?”
“其实这小姑娘算的还挺准的。”
苏容的回忆被打断,她吃力地站了起来,轻拂衣角,动作说不出的自然。
虽然心中不明所以,苏容向来主张输人不输阵,此刻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冷意。
刚刚被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苏容的脑里闪过一个片段,面前的女人满脸不情愿地递给她三张红色的纸钞,虽然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她本能地知道那三张红色纸钞是三百块,而并不是中年妇女所说的两千。
这足以可见对方人品的卑劣,杏眸里露出嘲讽之色,苏容开口反问道,“算得准不准可不是你红口白牙胡诌的,若你说我算的不准,哪里不准,你说说?”
苏容作为三合派掌门弟子,玄术造诣虽比不上沈亦此等天纵奇资,但也差不离。她虽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算命是怎样的,但玄学术法天下一家,总能把面前的麻烦解决过去。
心里觉得底气十足,苏容的脸上愈发从容。
中年妇女察觉到面前的小姑娘被砸了后仿佛像是换了个人般,心里发憷,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虚张声势道,“那天傍晚,我看你孤零零地啃馒头动了恻隐之心,才找你算命,你说我家庭不顺,一个月内子女有血光之灾,没说任何解决方法就开口拿走了我两千块钱。
如果算的准也就罢了,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和我家那口子好着呢,儿子也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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