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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沛轻揉额角,可以想象这家伙讨人嫌的傲慢模样,轻叹:“抱歉,请问有什么事?”这个人绝不会打电话给他联宜,必定有重要事情。
听见电话里示弱的声音,苏奕雷并没有特别好心情,倒是眉头轻蹙,想起多次冲突的情况,倒是暗骂一声狡猾。
他们是多么的相见厌,心照不宣。
“果然,只听声音也会恶心。”苏奕雷一手梳是卷发中,指尖划这头皮能舒缓炸起的发根,而另一端的人也合作地沉默。
缓了好一会,突感肩上被沉重的温暖感包覆,侧头睨去,金发的大个子正在晃动手上拎住的行李袋,故意压低声音并比手划脚提醒他时间仓促的模样实在蠢透了。
再看下去,大概会头痛吧。
修长的手指已经从发丝中抽离,改在额角处轻轻揉按,他已经失去跟阮元沛周旋的耐性,重重咂一下嘴巴便说:“听着,燕南飞要带走十六父子,那一家子不简单。哼,你要是扛不住,我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也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断通讯,苏奕雷翘起腿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罗伯特自然推上轮椅,轻笑:“午餐要在飞机上吃。”
苏奕雷轻蹙眉,依旧闭目,语调嫌弃:“难吃死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
“……”
“这是特别证人的特殊待遇。”
“那就白松露和鹅肝。”
“WOW!”罗伯特嘴里啧啧有声:“烧钱。”
苏奕雷不语,脸上波澜不兴,或许该说他从来没有期待。
罗伯特静静地推着轮椅,笑容渐深,无视一侧下属们睨视他的神情,终于笑出来:“好,那就白松露和鹅肝。”
苏奕雷霍地偏过脸瞅住这嘻皮笑脸的家伙:“别打肿脸充胖子。”
旁人也瞪着罗伯特,都是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呵,这点积蓄还是有的,而且在报告上面做得体面一些,说不定还能报销。”
“……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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