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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沛动作干脆利落,让人没有置喙的余地,脸上却挂着温煦微笑,粉饰掳人的失礼行径。
“好了,老万,孔子,你们到方医生那里去待着,苏先生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们……现在需要好好谈谈。”
老万和孔繁旭听见大嫂都开腔了,也很给面子,憋住满腔疑惑离开了。
吴水牛就着勾住脖子的手侧头投予阮元沛感情的一瞥,阮元沛放开手,拍拍这颗小平头,转而面对眉心紧蹙的燕南飞,完全不将那利刃般割人的目光当一回事,淡然道:“你要谈燕十六,要捎上我吗?我跟他……关系也不一般。”
水牛感觉脸皮微微发烫,暗骂这大夫人说话越发的油腔滑调,不过就是主副队长关系嘛,有必要讲得这样暧昧吗?
然而他不知道,阮元沛是故意的,这名成熟男人此时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为他不甘心,他对预测到的发展有怨念,可他没有因此而想办法扭转乾坤,而是选择小小的报复。
“好了,都跟我来。”
燕南飞眉间紧锁,忿忿然将吴水牛带离这危险的一大一小,还狠狠白了这不争气的山民小子一眼。
水牛被瞪得莫明其妙,但见后头的人已经跟上来,也就没有多余地挣扎,顺着往前走。
他们没走多远,就在苏家大得有些过分的宅子里挑了一处豪华套间,几人坐在沙发上,阮元沛从吧台倒了烈酒和果汁各两杯,分别搁到各人面前,略显惬意地落坐,仿佛不注意任何人的注视,却其实是在掩饰自己要酒的真正意图——他需要烈酒的辛辣,以保持清醒冷静。
水牛偏首一瞪,眼睛微微眯起,充满威胁意味地盯紧还用三角巾吊着的手臂,开始磨牙。
阮元沛苦笑,掂了掂酒杯:“这个量还可以。”
吴水牛不说什么了,一把夺过酒杯,比了根中指,然后将自己的果汁推过去。
阮元沛瞥向色彩鲜艳的果汁,轻叹,却乖乖把果汁带到跟前,妥协了。
这时候水牛脸上张扬着得意神色,仿佛这是一项创举,很了不起似地。
燕南飞恨得咬牙切齿,睐上侄子一眼,打从刚才开始这侄子就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不过他这些年岁也不是白活的,自然没有漏看燕裘那几乎捣破布艺沙发的狰狞弓曲着的十指,心里暗忖: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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