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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得……好痛。”
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甚至还轻微蹙着眉。
江世安愣了一下,感觉有一道旱天雷轰得一声砸在脑子里,他哽了哽,憋得受不了,双手抓住薛简的衣服道:“你怎么能用这样冰清玉洁的脸和神情说这种话!薛知一你、你……你……”
薛简凝望着他的眼睛,眼底一片潮湿,态度过于亲昵、简直到了黏人的地步。他轻轻地蹭江世安的脸颊、额头,抱着他抵磨双唇,又撬开齿关吻进去。
江世安昏头转向地又亲了半晌,攥着他衣服的手松了,许久才听他问:“你会恨我吗?”
“什么……”江世安模模糊糊地问。他抬手挡在眼睛前,隔绝视线,缓了几息,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似得问,“……为什么、为什么恨你?”
薛简安静了一会儿,说:“我阻挡你报仇。”
“原来道长还有很坏的时候,你不提我都要忘了。”
“如若我病重不能久留人世,你会……”薛简只提了半句,很快又把后面的问题咽回肚子里。他喃喃着说,“文吉,你摸摸我。”
江世安面红耳赤,不能言语。
道长却用那张清冷正经的脸又说了一遍,他的声音近在耳畔,重复了几次。难以想象下流的字眼会从他的口中说出……不,薛简也没有说什么可耻的字眼,是江世安自己亵渎了,把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想得那样意义丰富。
直到江世安听他说:“我病了,有些发热,是不是烫到你了?”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烫,但却不是为了肌肤的接触而道歉。
江世安实在无法忍耐,他蓦然翻身起来,决意教训一下对方,墨眉紧敛,单手按住他的肩膀,感觉对方不安分时又用掌心掐住了他的喉咙。
脉搏、呼吸,生命的起伏在江世安掌下流淌而过。薛简被他扼住咽喉,却没有丝毫不悦,恰恰相反,他为江世安颇有掠夺性的举止感到一阵兴奋的心悸,他浑身上下的血管经脉都因此而雀跃不已——将命门交付在他手中,对薛简而言,有一种通彻灵魂的至高快意。
掌下的喉结缓慢地动了动。
江世安忽然问他:“你的功法和戒律……怎么办?”
薛简声音低哑:“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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