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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响起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戴维板着脸,努力维持着镇定的模样。
“其实这不难理解,”卢卡斯警长说,“我想让大家再听听约翰先生的说法。”
他招招手,那个跟着神父来的老黑人走上前,向着他鞠躬,然后又向周围的人行礼。
卢卡斯警长吩咐道:“说说你的遭遇,约翰。”
于是老黑人将他之前告诉警长的一切又说了一遍,这些和之前警长单独告诉戴维和吴有金的一样,特别是关于伪装的印第安人。
这些话让周围的人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以至于在约翰说完以后,他们连议论的声音都没有了。警长让约翰回到神父旁边,这才说:“按照约翰的证词,同样不能指认血狼,但有了新的嫌疑犯,就是假扮成印第安人的歹徒在劫杀移民。那么这也许还牵扯到之前发生的类似案件。”
劳埃德先生表示反对:“这只是一个基于两个人的证词的推测,然而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有那样的一拨人存在。一个把印第安人当朋友的小子,一个老眼昏花的黑奴,你不会真的把他们的说法当回事吧,警长。”
“让你失望了,劳埃德先生,实际上在很多案子里,证人的身份只是一个参考,他们说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语言是最不可靠的,警长,”劳埃德挥挥手,“人都会撒谎,你还需要物证。”
“当然,我完全同意你的话,”卢卡斯警长说,“因此这并不是审判,只是我们寻找真相的一个过程。我是个有怪癖的人,先生们,我坚持我吊死的人里面没有无辜者。”
“那你要怎么来证明这个问题呢?”劳埃德先生问道,“那些死人没法再给您证词,要找证据?恐怕它们都已经埋在沙漠里了。”
“我会有办法的,”卢卡斯警长说,“但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话说出来似乎有点落了气势,戴维并不明白卢卡斯警长为什么这么说,甚至连他为什么要举行这个非正式的听证会也不明白。但管他呢?戴维现在对这个男人充满了信任——他一定有他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卢卡斯警方又让另外几个人分别说了一下关于这几年来陆续发现的劫杀案的情况,包括接到报警和救助过移民的警官们,但这些人的说法和以前的传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跟劳埃德先生的雇工们遇到几乎一样。劳埃德先生的表情在这个时候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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